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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7章就算是做夢,也會夢想成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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華泰研究所。

蘇斯年下了班,走向旁邊的小路。

今天她的心情很不錯,腳步也輕快起來。

她想起今天下午他們兩個的微信聊天。

冷星燃:“晚上去湖畔酒店吃飯。六點,我來接你。”

蘇斯年:“今天是什麽好日子?”

“你猜。”

“這麽神秘?”

“蘇斯年,這一次,我真的要恭喜你了。”

“為什麽?”

“白茹歆約你的。”

想到這裏,她忍不住嘴角微揚,這是真的嗎?這輩子還可以和自己的親生母親一起吃飯?她覺得自己很不爭氣,明明是白茹歆拋棄了她,她卻仍然想得到她的一點關註。她真的太渴望母愛了。

她一拐進小路,就看到他的車停在一旁。他靠在車旁,神情淡淡的,戴著墨鏡,看著她一路走來。

金色的夕陽將他的身影拉得長長的,還在他身上灑在一層金黃色的光圈。

她一看到他,就忍不住朝著他飛奔而去。

他拿開墨鏡,朝著她張開雙臂。於是她直接撲進了他的懷裏,雙手自然地掛上她的脖子。

他摟著她的腰,抱著她轉了兩圈,才站在了原地。

“你微信裏說的是真的嗎?她要見我?”她在他的耳邊問道。

“騙你幹嘛?”他刮了刮她的臉,牽上她的手,“上車。”

她坐在車裏,一直盯著車頭的鏡子,一會擺弄自己的頭發,一會又看看自己的臉。

“我……我這樣子還行吧?沒有什麽失禮的吧?”她緊張兮兮地問道。

他轉過頭看了她一眼,看到她臉上這些天的陰霾已經消散開了,露出了難得的笑臉。她無神的雙眼又變得生動起來,仿佛帶著點點晶瑩的光。

他笑了笑,“你今天很漂亮。”

她拍了拍自己的臉頰,“你不知道,那種感覺,就像做夢一樣……”

他一手扶著方向盤,騰出一只手,揉了揉她的腦袋,“就算是做夢,也會夢想成真的。”

她點了點頭,看著前方,眼裏有著無限的憧憬。

他突然很是羨慕她,她至少還能和母親相認,而他,他這輩子是不可能見到自己的父親了。

很快到了酒店,有人將他們帶到了包間門口。

蘇斯年有點緊張地拉了拉身上的衣服,又問冷星燃,“真的沒有問題吧?”

冷星燃面對著她,漸漸靠近。

他看著她,用手撥了撥她額前的頭發,“現在應該緊張的是裏面那個女人,而不是你,嗯?”

“嗯。”她點點頭。

於是,他敲了敲門,拉著她的手,走了進去。

偌大的圓桌邊上,只坐了一個人,就是白茹歆。她的目光一直跟著蘇斯年,直到他們倆走到飯桌邊上。她緩緩地站了起來,已經是淚眼朦朧。

蘇斯年一直低著頭,不敢正眼和她對視。她大力地抓著冷星燃的手,手心已經一片潮濕。冷星燃反過來捏了捏她的手,表示安慰。

突然整個房間裏寂靜得厲害,誰也沒有說話。

“白女士。”冷星燃首先打破了沈默,“我應該不用介紹了吧?”

白茹歆突然回過神來,尷尬地笑了笑,“不用。”

“星哥哥,讓我們單獨聊一會吧。”蘇斯年擡起頭,對冷星燃說道。

冷星燃沒有說話,只是用深邃的眼睛看著她,眼裏滿是愛憐。

她抿了抿唇,點點頭,表示她可以應付。

於是,他讓她坐到位子上,說了句,“你們先聊,我出去打個電話。”

冷星燃走了之後,她們倆再次陷入了沈默。

“白女士,你有什麽要和我說的嗎?”蘇斯年的眼裏已經噙滿了淚水。

“斯年,你能不能不要喊我?你能不能叫我一聲……”

蘇斯年冷冷打斷她的話,“我能喊你什麽?你是我的誰?我從來就不知道……”

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,含著淚,勉強笑著說道,“斯年,對不起,是媽媽不好,從來沒有照顧過你。”

“原來你是我的媽媽啊?原來我不是沒有娘的孩子啊……”蘇斯年滾燙的淚水大顆大顆地滾落了下來,“為什麽?你為什麽不要我了?”

“都怪我,都是我不好。我……我當時有點產後抑郁,一下子想不開離家出走,到了國外。再後來,因為各種原因,很多事也非常不順,我一直疲於奔命,根本沒有時間回國。”

白茹歆這一番話是斟酌過的。當年的故事,比她的解釋更加覆雜。但是冷星燃說了,希望她不要提起那些陰暗的故事。

蘇斯年靜靜地聽著,沒有回應。

漸漸地,白茹歆仿佛陷入了自己的思緒,“斯年,我也很想回來,我也很想見你一面。但是,人總是這樣的,逃避得久了,就沒有勇氣了,所以……所以我再也沒有顏面再去面對你了。這麽一蹉跎,就是二十年。”

“既然如此,那你為什麽還要回來?為什麽還要大搖大擺地回來?”蘇斯年恨恨問道。

“這一次,是因為覃晟。”白茹歆不敢大聲提起他的名字。

蘇斯年不屑地笑了,“為了那個驕傲得不可一世的文藝青年?”

“他不是你們看到的那樣。他只是性格有點孤僻。他真的很有才,只是這些年事業滑坡得很厲害。”白茹歆苦笑了笑,“你也知道,娛樂圈裏有許多事需要炒作。有一天,他突然發現這次慈善拍賣是一個非常難得的契機。他一直知道我有個孔雀胸針,那天突然來了靈感,說要寫一個什麽關於這個胸針的愛情故事,然後利用這次拍賣宣傳。我拗不過他,只好配合他炒作。”

“你就不會想到,會傷了我的心嗎?”蘇斯年雙手攥成拳,無力地撐在桌面。

“那是我的僥幸心理。我總是覺得,環港那麽大,我怎麽會那麽巧遇到你呢?也許,我又有點僥幸,說不定,我可以遇上你。但是,當我遇到你的時候,我又沒有勇氣和你相認……斯年,原諒媽媽的懦弱和矛盾。如果不是冷星燃罵醒了我,我真的可能就這樣和你擦肩而過了。斯年,給媽媽一個機會,讓我有機會再聽你喊媽媽,讓媽媽好好陪著你,好不好?”白茹歆鼓起勇氣,拉起蘇斯年的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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